玉米饼上放盐放糖

桃李年华

五月初,害羞地知道我小站的所有文章被人「情不自禁」地看完了,而吾本人还恬恬地被询了芳名去。本想立刻在我的地盘上再写一篇横行霸道的日志来显示我的热情与喜悦,可却怕有是特意写给那某人的暗示,反叨扰了对方,更掉了矜持!

五月八,二十岁生日。先前特别担心的是,我还没做好准备,怎么就到古言之桃李年华了。听上去、看上去、说起来、数起来多么重要的二十岁啊,就这么呼啸着既不靠边、也不减速地到站了?然而,既知道我的文章写得那么吸引人以至于被人「情不自禁」地看完了,那我自己自然也要自豪而又自信地刷上一通。于是发现,在那篇最初的 Hello, world 里我分明已经把人生按七年一阶段地划分好了。然后我就不愁了,唔啊,距离我人生第三个七年的结束还有一年,那么看来不必急赶在这两天给自己一个交代了;关于走向人生的第四个七年,我还能用一整年来准备。(嗯倒和我十九岁生日时想得一模一样。)

五月中,哈哈哈,我的又一个iPad到手啦。早就到手啦,四月底就开始物色啦,二手哒,便宜哒,穿着裙子去一手交钱一首交货哒,买给自己哒,用到现在没坏哒,虽然也不是怎么好哒;反正我的进水手机已经学会自动关机啦,不就是想给我个机会嫌弃它嘛——它虽说无端地重启、死机、发热、耗电、屏幕按不到边、卫星定不到位、插卡不见信号、流量半点用不了,然而我一直以来都是忍它、让它、由它、避它、耐它、敬它、不要理它,再待几年我且看它——呐(?·_·`),这一切并没有好转。

其实说起了,我的手机MX2进水罢工已经是一年半前的事情了,而我买下一部诺基亚红壳直板手机又买了一部节操手机也已经是一年半前的事情了,接着节操手机被摔得没信号又是近一年半前的事情了,不幸的节操手机的公司破产也是差不多一年半前的事情了,于是我开始拿诺记功能机当主力机是从一年半前就开始的事情了,而我不久后发现进过水的MX2还能开机连WiFi是一年多前的事情了,那么后来我出门会带上三只手机也是从那以后的事情了。

执诺记功能机走天下的感受是很神奇的,在当下移动互联网的时代,它意味着不被即时联系到、不在当场参与、不可随时迎上更多信息,颇有点搬到瓦尔登湖隔壁去的意思。当然我是没有遗世独立的打算的,校园WiFi的气息虽微弱,终究能让我的两部智能机苟延残喘。虽不被及时联系到,也总归能被联系到;虽不在当场参与,也总归在散场后参与了;虽不可接住随时纷纷迎面而来的各种信息,也总归在风潮之后拿网兜一挥收拾干净了那些各种。冒昧借用已逝者遗作名,我这一年半的生存状态,似站在两个世界的边缘。一个世界吵得累人,另一个世界静得乏味。所以我自认为站在这样两个世界的边缘,只切向前进,而不愿前进的方向分离出哪一个世界的法向量。

所以我自认为不买一部新的、好用、没毛病的智能机,是为了好好地站稳在上面所描述的两个世界的边缘,而不是因为没钱。

五月下,我看电影的开始,结束啦。我所谓之开始,是崭新的开始;我所谓之结束,只是段落的结束。以前,小时候,我不看电影呀,以为看电影是奢靡浮华的消遣哇。那时,小时候,也不知从哪里得知,教父三部曲是经典,于是我看了十分钟看到睡着。后来,小时候,我就不特别看电影了,下得慢得让人困,看不懂得让人烦。偶尔,小时候,我会去看那么两部,柯南的剧场版,它们都很好看,让我看得很明白。但我说这些话时却并没有什么底气。

//呃……写到这里,我忽然觉得快被我文字的依靠句式重复来推出节奏感的写作方式给熄灭了。算了,别管别管,这种翻来倒去、推推进进,估计是选修课害得十二平均律听太多了。

但是今年初,大概是受了梁边妖传说中两万阅片量的刺激,亦或者是多看书城里下了新的一辑知乎周刊结果里头提到的电影我半部都没看过,让我愤怒真不知道是我混账还是这个世界混账!然后我就气鼓鼓地去看电影了。借着豆瓣与寒假、上课、小长假,打了一百个勾。

我的豆瓣观影报告

看到没有!我属于骨灰级影迷!我很接受大家的跪拜!我是大神!
(含糊不明)偶尔看电影倒也不赖。

五月底,快到了。To Do 的事情多的时候,用 To-Do-List 好像更烦了。在四月底的时候,我就打了一篇草稿,是关于我这些年来所受的苦与难的,是真的真的苦与难!然而最近的大难还没结束,我就汲汲于展示自己的疮疤,日后就是自己看到了也同样会觉得不是什么滋味,虽然,那一篇草稿的主旨大意在于“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居然第一反应是天将降大任于我也——那我真是一个多么洒脱的人儿啊”,即,没心没肺地用苦难来夸奖自己。呃,这样的文章写出来就算了,要发布那还是省省了。

可我写现在笔下这篇的本意,其实正是在于不露马脚地把那一篇受难记给发布出来,连标题都是为它取的。连怎么点题我都想好了,即忽然笔锋一转,淡淡讲起童年的一个故事——我曾以为我有在厨房里舞蹈的天赋(看,我还是讲出来了),于是我去超市里买了一包玉米粉,用玉米粉做了一个玉米饼,把玉米饼放到微波炉里烤了烤,微波炉烤出来的玉米饼非常地难吃,这股难吃我想了想认为应该源自于没放盐于是我放了盐,放了盐的玉米饼但其实还是很难吃,这新的一股难吃我又想了想认为应该源自于没放糖于是我又放了糖,放了糖的玉米饼但居然变得更难吃了,难吃到我实在吃不下去又不舍得扔。

这就是玉米饼上放盐放糖的故事,我讲这个故事的目的在于做一个比喻——我现在的生活好像一个玉米饼,有盐,即是咸的,谐音闲,就是明明有空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也有糖,取其象征意味,即有不少 sweet·sweet 的事情发生在身边。可这个玉米饼,就是很难吃。

在那个童年故事里的玉米饼,最后被我妈扔到了垃圾桶去;如果我的生活真的是一个玉米饼的话,我还是希望不要有人看不下去也把它扔到垃圾桶,但愿有厨艺高超到能用各种奇怪食材做出好菜来的师傅告诉我怎么把一个玉米饼做得好吃,或者容我自己再试着加点辣椒、酱油、葱花调个味什么的吧。

五月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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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所措

啊,我又看了一遍《网游之近战法师》。这是第三遍。
第一遍是在高中,第二遍是在失去高中的那个夏天,第三遍是现在。

现在是最黑暗的时光。我没有兴致接理所当然的下一句——现在是最灿烂的时光。
家里的经济被狠狠打击了一下,母亲大人被骗了六十万,也许还会更多。
这件事已经发生很久了。
我二月份回家的第一天,即被告知。
到现在还没有搞定。
真麻烦。

被骗了钱,对我来说,其实也不算什么。
但我想不通的是,这么大的事,到我这里,到我的心里,怎么就不算什么了!
晓得的那天,我没有惶恐,没有慌张,在我心中悬浮来去的念头是——卧槽,我果然是主角,自幼父母离异的身世还不够,连一夜之间倾家荡产这么狗血的剧情都他妈发生在我身上了!

想我这一生(二十岁聊人生系列),貌似走的是平凡之路,但不平凡之事细细数来,说是马里奥拯救公主之路都不为过呢。

襁褓中被托付在一个算得月嫂、算得保姆的老妇的婴儿车中,奈何那老妇驾驶技术真不咋地,婴儿车都能翻。那天,我被掼出车外,然后被碾。幸运的是,倒不是被轮子碾了;不幸的是,婴儿车底一根铁杠削过了我的鼻梁。说时迟那时快,阿姆想着这下玩脱了,将我扔回车内,推到家里,而已经骨肉分离指甲盖大的肉片还由她端端正正地安放在了我的鼻头上。据我母亲说,三小时后她回家看到哭天喊地的我可爱的小鼻子,唯一接受到的医护治疗措施是肉和肉之间像模像样地涂了点红药水。
长大以后,我母亲捏我的鼻子时总会说,你要是小时候鼻子不被削掉一截,现在鼻梁还要挺嘞。那我其实是不以为然的,我既已长得如此完美,一个更高的鼻梁又能添我美貌几分。

在我三岁的时候,家父留洋日本,偷窃,被遣送回国,于是家庭暴力,遂父母离异。所谓家庭暴力,有多暴力呢?三米以上扔开水瓶跟玩儿似的,还有威胁掐喉口把滚水往里头灌的;菜刀拿手里唬得住谁啊,不甩过来算什么男人!噢知道怕了是吧,不敢回家是吧,那别回啊,不在外面吹吹风怎么对得起这大冬天呢!
别当我瞎扯,要说是瞎扯也得是我妈。自我记事,我母亲要和我对这段日子的说法,比我在这里写的,只能更嚣张。

都付笑谈中。


《不知所措》草稿

2016.11.19 Update 时隔一年半,发现了这篇草稿,既然写得还挺有意思,就放出来吧。

也许还想补充,但既然都付笑谈中了,也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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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你一眼

摸你,触摸你,抚摸你,捉摸你,以吾之EYE。

从眉角摸到唇边,路过你眼睛时你的瑟缩——让我误会我不小心把我的眼光戳到你的眼球里了。
从耳后摸到肚脐,路过你胸脯时你的气喘——让我坏笑莫不是我就这样已经让你被撩起来了邪?
从髋骨摸到脚趾,路过你膝盖时你的跳脚——让我抹鼻瞧你这女人的反应还真是有趣得可以呢!

你:「哎,我受不了了……你别看我了。」
我:「呵,我只是摸你一眼,你可倒连一眼都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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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居住的人体

我应该找一个会风力发电的人做伴侣——当我在野外手机没电的时候,我就吹吹他,那么他就拖着线圈转了起来,发电高效节能且清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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